今天是第10个世界大象日，就在前几天，那群北移的亚洲象终于回家了。兜兜转转一年多，这趟旅程也让更多的人了解了这一群体。

从 2020 年 3 月，它们开始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17个月，横跨云南大部分地区，一路被全民目击和直播了510多天后……终于，2021 年 8 月，这群北移的云南亚洲象群回到了家乡元江南岸。

▲ 8月8日20时8分，14头北移亚洲象经玉溪市元江县老213国道元江桥安全渡过元江干流，从元江北岸返回南岸。（来源：云南发布）

无数个问号依然萦绕在人们心头：为什么象群要跋山涉水完成一年多的大迁徙？这背后又将给我们带来什么样的启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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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象的「可爱」「温顺」很有可能是错觉

自3700多年前猛犸象彻底灭绝之后，它们的近亲大象，就成为了地球上现存最大的陆生动物。

▲ 亚洲象。

作为「陆地之王」，大象是不是没有天敌？不，它们最大的天敌就是人类。

谈起大象，「很可爱」「很温顺」依旧是留给很多人的印象。「但这是一种错觉，因为大家接触到大象的途径，还是通过电视屏幕、动物园居多。」常年在云南做生态保护的小顿讲到。

小顿说，当他去当地的时候，很多人会说每年大象踩死了多少人，勐海的象群遇到人就会主动攻击等案例。听得多了，「大象很危险」这个理念也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

虽然小顿看到大象的次数已经很多了，但它们给人的那种压迫感依然存在。这是大多数人不太能体会到的感觉，因为很少有人可以近距离接触到不受控制的野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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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亚洲象的「旅游直播」成常态后，人类在做什么？

最近这段时间，人类和亚洲象进行最紧密、最近距离的接触，应该就是通过「热搜」了。

有段时间，热搜追象成了生活的常态。一旦打开微博热搜，几乎都会有和「云南亚洲象」相关的词条。

在网络上，亚洲象的视频也逐渐成为广大网友热议的内容。在象群中，有两头出生不到一年的象宝宝格外乖萌。它们的吃、住、行、玩，无不受到大家的喜爱，比如，小象酣然入睡，象妈妈温情守护、驱赶蚊蝇，小象爬坡困难时象妈妈用鼻子助力，象宝宝落水摔倒时象妈妈帮忙，以及象宝宝一边喝奶，还不忘用鼻子和同伴们打招呼......

「看着它们长大」「心中有一种莫名的自豪感」，网友的这些感触也说明已经有更多的人开始关注亚洲象。

非一线的「追象」，让大家了解了亚洲象的憨态呆萌。当一群亚洲象真正闯入人类领地的时候，人们感到既兴奋紧张，又焦虑害怕……这种五味杂陈是面对地球上最大的陆生动物群体人们最直接的心情写照。

▲ 人类认为大象是能带来吉祥的「圣物」。© 冬呱视频

在传统文化里，「象」与「祥」字谐音，故而大象被赋予了更多吉祥的寓意。据界面新闻报道，大象进入峨山县界时，闯进了当地一户人家，踹坏了铁门，闯进了储粮仓，吃光了两袋苞谷粒，吓懵了一只大黄狗。但这户人家正读中学的女孩在班级分享家中闯进大象的故事后，还是得到了不少人的惊羡，「大象来拜访是吉祥的事啊！」老师说。

有户人家的监控拍下了大象进门的一幕，家里亲戚把监控视频发到网上，获得了 9 万次浏览，被赞次数最多的评论写道：「吉象送财！吉祥如意永相伴！」

据腾讯谷雨报道，大象进入昆明的第一日，指挥部劝返车辆 530 余辆次，包括记者和从市区前来看大象的市民。有人讲述了能看到大象的唯一方法：提前预判大象可能的路线，在拉起警戒线之前先进山，然后在山上架起相机。他等了两天，拍到了八秒钟的大象。「睡车上」「差点冻感冒」成了此次看象的回忆。

一位 65 岁的奶奶也来找大象，她从未亲眼见过大象，但在儿子手机上看到了不少大象的视频。在晋宁区的山路绕了七个小时后，她与儿子被拦在了警戒线外。奶奶在村外的田地了兜了一圈，听说这两天大象在这儿没有踩坏太多烟叶，连连感叹：「大象真是很文明。」

03

奋斗在一线的「守象人」

亚洲象在古代曾遍及西亚及中国华北、江南一带，由于人类活动的压力及气候变迁，现今仅分布在南亚和东南亚一带。

亚洲象常年生活在云南境内。2020 年，现存野生亚洲象种群数量约 300 头，仅分布于云南省西双版纳、普洱市和临沧市。云南西双版纳国家级自然保护区是我国亚洲象种群数量最多和较为集中的地区，由 5 个子片区组成，其中，勐养子片区是亚洲象数量最多、活动最频繁的片区，西双版纳境内现存的 300 余头亚洲象，约 1/3 生活在该片区。

▲ 林业站工作人员使用无人机寻找亚洲象。©伊玄瑞

一线的巡护员或护林员对这片区域的亚洲象十分了解。他们每天走在保护区的一线，与这些动物们有着更多的「亲密接触」时刻。

董瑞就是这样一位在勐养管护所工作了 13 年的亚洲象监测员，跟踪、预警，也仍是他的日常工作之一。「巡护员不能每天上山入村，护林员就成了大家的鼻子、眼睛和耳朵。我们建立了微信群，象在哪里活动，护林员会第一时间在群里通知，他们会提醒附近百姓，当天不要到附近劳动，同时我们也会把这些信息，上报给上级主管部门。」他对红星新闻的采访时讲到。

当这群亚洲象离开保护区之后，保护区便没有了继续监测的职权。亚洲象移动的监测往往是由当地林草部门负责。因此，在这群亚洲象一路北上的过程中，始终被不同监测区域的监测人员追踪，并与其他亚洲象监测员保持联络，互通有无。

象与人的关系也有过友好相处的时候。在勐养保护区的一名彝族巡护员曾表示：「我的家曾经在现在的保护区内，在 17、18 岁时都未曾搬出保护区。我记得到玉米和水稻收获的季节，亚洲象会到村边田地里吃几口成熟的粮食。看到吃得差不多，村民抬手赶一赶，它们就会离开。」

由于栖息地遭到破坏，人象冲突现在愈演愈烈。为了更好地解决这一情况，SEE 诺亚方舟项目对亚洲象的行踪进行了生态系统的监测。

▲ 亚洲象预警系统——红外相机安装。©伊玄瑞

2018 年，项目研发完成 2 项预警系统专利、完成亚洲象图像智能识别模块基础开发、完成后台数据展示与自动调度预警平台开发；

2019 年，项目进入村寨级推广，并通过红外相机获得的数据不断训练智能识别模块，为后期系统迭代升级提供重要基础数据。

从 2015 年 5 月到 2020 年 6 月，项目监测到亚洲象活动 293 次，对其中 266 次（91%）发布预警。

在项目覆盖区域内，未再发生人与亚洲象正面相遇的情况。

04

亚洲象的守护，不能忘记这群人

无论是生态保护者、在网络上观看亚洲象的公众，还是走在一线的巡护员、护林员，他们都用自己熟悉的方式守护着亚洲象。

除了他们，还有一群可爱的阿里巴巴公益宝贝商家，也在用自己的行动守护着亚洲象。截至2021年5月底，阿里巴巴公益宝贝计划联合淘宝爱心商家和买家，累计超过1.3亿人次支持诺亚方舟守护亚洲象项目。

▲ 别再让亚洲象「无家可归」。© 冬呱视频

“诺亚方舟守护亚洲象”项目自 2019 年开展以来，在勐海县政府有关部门支持下，在亚洲象可能出现区域，划定了 5 万亩亚洲象栖息地。未来一年，阿里巴巴公益宝贝“诺亚方舟守护亚洲象”项目还将修复划定的 5 万亩亚洲象栖息地中的 1000 亩关键区域，进行抚育间伐、亚洲象喜食植物种植、建设人工硝塘等保护行动；为当地亚洲象破坏的村民耕地损失提供补偿；为应对和预算目前凸显的人象冲突，将在周边村庄建设亚洲象预警系统，减少人象相遇导致的伤亡，对修复区域进行整体性的监测，并对版纳涉象区域的公众开展相关宣教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