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郎夺尔基:站在若尔盖草原,看水鸟飞过的痕迹| 做大自然的亲友团
在花湖,他看到水鸟的细微不同;在草原,他领悟人与自然的小大之辨;
他本可以在烟火气中,青云直上;但他选择,在水鸟翩翩处,望云卷云舒。
让我们来听巡护员,索郎夺尔基的故事吧。
以下素材来源于阿拉善SEE天府项目中心
索郎夺尔基:站在若尔盖草原,看水鸟飞过的痕迹音频:00:00/06:52话题#做大自然的亲友团6个
(#做大自然的亲友团#巡护员系列故事由喜马拉雅、阿拉善SEE联合制作)
索郎夺尔基有过两次改行的机会。
第一次是2007年,小学教师索郎夺尔基看见周围的人都在换工作,迷迷糊糊跟着换了一个,从学校走出来,一头扎进了草原,到了若尔盖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
八年后,他有了一个看起来「更好的机会」——去县里环境整治办当一把手,但他只坚持了一年多,就闹着要回去。
「我不喜欢坐办公室,我喜欢呆在草原上。」 索郎夺尔基一路「告状」告到四川省林草局,闹了半天,又回保护区了。
01
有人说他憨,但他并不在意,草原上的汉子,办公室束缚不住他,他的热情和灵魂,都留在了草原上。
可能会让很多人意外,索郎记忆里最深刻的一件事,和草原上的动物没有关系。
那是2018年的夏天,他开车去保护区巡查,在返回的途中,巡护车陷入沼泽。
「单位当时立刻派了一辆越野车来,但我眼看着那个越野车也慢慢陷进了附近沼泽里。」赶来救援的皮卡车也陷进沼泽,索郎傻了眼,「最后是找到了马力更大的越野车,才把前面两辆车一点一点拉出来。」
在沼泽面前的那一瞬间,他感受的是人类的渺小。
02
2009年,索郎陪着北京林业大学一个学生下保护区做植被调查,也曾发生过类似的险情。
「我倒车,让他先下车,他下去后看到旁边有草坯子,以为是陆地往上跳,结果掉进沼泽。」学生慢慢往下滑,索郎停稳了车,从后备箱掏了打狗棒,抓着这根棒子,学生被他慢慢慢慢拉上来,「衣服裤子,相机GPS,全报废哦。」
开车巡护还要带打狗棒?说到这个索郎笑了:「草原上狗多。老百姓养的狗也有,流浪狗也有,凶得很。以前下乡没有车的时候是骑摩托,前面的骑车,后面的拿棍子,时间长了就成了习惯。」
刚到保护区的时候,其实连摩托车也没有的。人最少的那几年,整个科室就索郎一个人。去巡护就借老百姓的马,若尔盖湿地里沼泽到处都是,就算老马识途,也常常举步维艰。
03
从马匹到摩托,从摩托到汽车,「座驾」的变更伴随着保护区的改变,也见证着索郎一路的成长。
刚到保护区的时候,这个藏族汉子连黑颈鹤是啥都不知道,现在,索郎甚至可以独立识别出「不一样」的水鸟。2020年3月,东方白鹳首次在若尔盖保护区被发现,发现者就是索郎夺尔基。
「我们在花湖安了监控,距离县城大概40多公里,我每天上班有个习惯,就是监控随时打开。特别那个时候,三四月份嘛,好多水鸟要经过花湖。」然后索郎发现,有一只鸟,「和以前看到的都不一样」。
第一次发现是在下午,索郎截了图发给鸟类专家看。「专家说是东方白鹳,紧跟着新闻也出了,但是很多人不相信。」索郎倔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死盯着监控看,还好,那鸟还在,他让同事盯着监控,自己立刻开车去了一趟花湖。
「拍着了!」
这次,清晰的照片再次发给保护区里的专家辨析,最后大家确认,这个确实是保护区以前没出现过的新物种,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东方白鹳。「在四川,这个鸟也是第一次被拍到野外的图片和视频。」说到这儿,他颇有自豪之意。
04
索郎喜欢这份工作。
他喜欢这工作内容单纯,没有复杂的人际关系,也喜欢和野生动植物打交道。
这个曾经连黑颈鹤是啥都不知道的人,现在对保护区里的黑颈鹤监测点位、每年来了多少只、迁徙路线等等,全都了然于胸。全国各地专家一波一波地来若尔盖,索郎一波波地接待,也一波波地跟着别人学知识。
曾经他惆怅于若尔盖本地的人都不太认识本地的动植物,现在,保护区也开始开展自然教育,教年轻人们这个花是什么,那个鸟是什么。
每年10月,水鸟们振翅远飞,索郎觉得高兴,因为最忙的时间过去,自己能清闲一下。但没多久他又开始盼,盼着3月份鸟儿们回来。
各种各样的飞鸟来了又走,走了又回。从天空中飞过的时候,索郎总站在若尔盖的草原上,仰头望着它们。
兴来每独往,胜事空自知。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索郎夺尔基,背着行囊还在路上,让我们和他一起,守护可爱的大自然吧。
蜀道虽难,行则必至,
山路虽险,我亦向前。
期待和你一起,
加入巡护员的亲友团,
守护我们可爱的大自然。
也许,你从未关注过巡护员,但他们是美丽背后的建筑者,是生命背后的坚守者,他们值得我们共同守护!